一个礼拜后,鑫达这边终于松口,路景鹤的两位同学亲自去了鑫达。 尽管他们准备充分,这场签约还是进行了一整天,直到晚上七点,路景鹤才收到了成功的消息。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他就在叶念慈的病房外,原本应该高兴的,可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喜悦。 距离方氏倒闭还有很远的距离。 但,一个鑫达足以让他们元气大伤。 “谢谢你们,改天请你们喝酒!”路景鹤对着电话那头的同学说。 “我们不想喝酒,只想看看让你神魂颠倒的女孩!”东南亚的那位同学带着台湾腔说。 路景鹤自己都见不到他心爱的女孩,何况他们。 但他说,“好,请你们喝喜酒!” 挂了电话,路景鹤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,控股鑫达很难,但如果方裕民知道了这一切,肯定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人。 第一个,便是叶念慈。 思及此,路景鹤胸口又开始闷痛,他舍不得,但又必须舍。 时隔半月,他不请自来,敲开了叶念慈病房的门。 叶念慈一看到来人是路景鹤,刚刚还放松的神色立马戒备了起来,“你来做什么?” 路景鹤没有回答,径自走到了叶念慈病床边的椅子旁,坐了下来。 “你……”叶念慈觉得自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。 “最近有没有好一点?” 面对路景鹤的关心,叶念慈嗤之以鼻,“路总,您要是没话找话大可以不讲话,还有出门的时候记得关门!” 她一句话就直接开始赶人。 路景鹤置若罔闻,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,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模样,明明斯斯文文的小姑娘,但做事一惊一乍的。” “路景鹤——” 路景鹤看着叶念慈轻笑了一下。 可那嘴角分明在笑,但却比哭还要难过,莫名的,叶念慈胸口一抽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 路景鹤看向叶念慈。 她脸上的伤还未结痂,在那张娇俏的脸上格外的醒目,路景鹤伸手去碰……却被叶念慈躲了开来。 她的躲避叫路景鹤心里暗暗一痛,但他面上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指,继续之前的话说,“我们认识了八年了,可我本来这辈子想和你过八十年的。” 叶念慈心思敏感,一听这话就问,“所以?” 路景鹤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世事无常……如果那时候我们不分手,说不定我们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!” “路景鹤,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!”路景鹤憧憬过的,叶念慈也期望过,甚至比他想的更多更遥远。 但结果呢,他们如今落到了这步田地。 “不要再提过去,也请你不要和我谈将来!” “好!” 听到这个字,叶念慈的呼吸一滞,其实她说这样的话,有心如死灰的绝望,也有赌气的成分在。 可突然,路景鹤说“好”,叫叶念慈心里空空的。 这就像弹皮筋的两个人,先松手的人必然安然无恙,死死拽着的那个人一定会被弹的很痛。 她一直以为,不管她说什么,只要路景鹤爱她,就一定会缠着她。 但现在,她再一次赌输了。 何其可笑,在死过一回之后,她居然还在为这个人,这段情抱有希望。 哈哈—— 叶念慈扯着嘴角,眼泪都笑了出来,“路景鹤……我早就说过……我早就说过你不爱我,你偏偏要骗我,现在你自己也知道了吧……” “你并不爱——唔——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路景鹤用吻堵住了。